翌日,祁家。
“云浑,接下来又该如何?”裘芳芊自阁楼处走下,一大清早便来到云浑身边。而云浑昨日可以说一夜未睡,等到看到芳芊从阁楼走下,才知道已经到了第二日。
同样走下来的还有狐湘矜,一眼便看清楚云浑脸色的憔悴,关切地问道:“这么?一夜没睡?”
“差不多吧,昨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让我在意了。”云浑又沉思了片刻,“余熙她,她爹爹的学生们,对于我而言,估计就像香儿那样。”
芳芊沉默了片刻。
“那么,今日,云浑你有何打算?”她忽然问道,“如若是我的话,我决定把余熙安置在吴府里面。如若能让她好受一些,我可以叫薰凌来帮余熙调节一二。”
“既如此,那便这么做吧。”云浑看了看狐湘矜一眼,对着她说道,“昨日湘矜就与我说了,要和我找一处商谈,那接下来我便同她一并去了,余熙她,也就麻烦芳芊你了。”
芳芊点了点头,而湘矜却忽然叫住了云浑,询问道:“我也赞成,只不过,祁姑娘的母亲怎么办?”
“哦?这倒是也……”
狐湘矜忽而听到了些什么,即刻将自己的狐妖耳朵隐藏起来,尤其是身下的尾巴,即刻藏进裙中。云浑伸出头来去看,随后转头,即发现祁府内忽而来了许多官兵。
为首的那位读书人样貌的人忽而带着一位少女走了上来。
“各位是?”
“阁下是谁?”云浑对着眼前这位文人说道,“我们皆是祁余熙在吴府的友人,这次来正好赶上了那次惨案。”
“哦,原来是这样,”他作了一揖,说道,“本官云兮安,乃是本县县丞,特来此奉命查办此案。这祁余熙是我老友的女儿,死者也皆是我老友的学生,我这次来,特来安顿她和她母亲的。”
云兮安身后的少女畏畏缩缩的,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也学着父亲的模样行了一礼。云浑听罢,便到余熙的房间内叫醒了余熙。
等到她从房间里走出,一见到云兮安的那一刻,心中几乎是百感交集。
“云伯伯,您来了……快坐坐。”祁余熙说罢,还特地准备了云浑、裘芳芊和狐湘矜三人的座椅。那名云县丞只是点了点头便应了好意,随后对余熙说道:“贤侄女,你爹爹的学生那些事,还请节哀。”
“别,别再提了,兮安伯伯,”祁余熙点着头,手上还有些拘谨和颤抖,“余熙昨晚好不容易睡着的,我知道你和我爹爹相识多年。前些日子吊唁他的时候,您还是来过见过他的学生们的。”
“不提这事了,封县令特来安排我处理此案,正好带着淑贤来见一见你,可别继续沉下去了。”说罢,云兮安将身后的少女摆到前面来。只看那位叫云淑贤的少女见过了云浑和祁余熙众人过后,略有些生疏地说道,“小女子,子~~云淑贤,见过各位姐姐。”还特地看了一会云浑,“见过这位兄长。”
祁余熙点点头,说道:“淑贤都这般大了,额呵呵。”
“余熙啊,我此次来也是为了把你和你母亲安顿到县城里面,接受保护,就怕那群人不是对你爹爹的学生们,而是你啊。”云兮安严肃道,“虽然现在封县令那边人手也不够,但,保护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裘芳芊和狐湘矜两人相视了一番。
“云浑,我与这位县丞大人一同安顿祁姑娘一同回去,你看是否可行?”
“可以。”云浑点点头。
说罢,裘芳芊随即对云兮安说道:“县丞大人,民女裘芳芊,也是来带祁余熙回去的。只不过,民女给出的方案并非官府,不知道县丞大人可否愿听民女一言。”
那位县丞看过了裘芳芊一眼:“既如此,你也便说一说吧。”
“好,民女打算将祁姑娘送到吴府内,交由吴老爷保护,民女之父原先和吴老爷也是情同好友,与吴家大小姐吴薰凌也颇有交情。官府若人手不足,可交由民女安顿。”
“吴老爷那边?”县丞点了点头,思索了好一番,“这样也好,不知道余熙的意见呢?”
“裘,裘~~裘姑娘我也是认识的,云伯伯就无需担心了。如若芳芊她真的有办法,就不麻烦云伯伯了。”
云县丞也就如此答应了裘芳芊的条件,便说道:“既如此,我便这么安排了。”说完,从门外走出的官差即刻走入祁府门内,将祁府上上下下的财物都打包好过后,裘芳芊随即带着祁余熙和她的母亲一同离开。
而云浑和狐湘矜早已到了外边,便被湘矜忽然揪住手臂,目视着众人一同离开。
“好了,既然如此,我来说说昨日我所见到的消息。云浑,你且听好。”
“昨日,我答应了什么?”
“呃?我没说么?”湘矜咳嗽两声,“别转移话题。自惨案现场,我通过借着魁液的味道,查到了一个地方。魁液的气息便在那里就断掉了,所以我就赶回来,本来想和你明日一块去看看的,没想到……”
湘矜鄙夷地看了看云浑,又忽然把目光朝着云浑的胯下看了一看,脸红道:“没想到,你还是改不了你的魁主脾性。你没有强迫那位裘姑娘吧?”
“当然没有,我为何要强迫她?”
她微微摆头,说道:“昨夜我陪同她一块睡的时候,她还在梦里心心念念着你,也不知道到底是你的魁须让她如此惦记,还是她真的就是喜欢你。”
云浑笑了一会,随之便听到湘矜说道:“既如此,快快跟上来。”
狐湘矜的动作奇快,而终于远离了人群,也不必再掩饰自己的狐耳和狐尾。便又如同鬼魅一般带着云浑来到了一处空阔地带。云浑便在此处又用魁须感知了周围的气息,结果便说道:“就是这里么?”
“是,我所能感知到的魁液味道,就知道了这里。”湘矜继续说道,“如果是关于魁液的,自然还是像你这样的魁主比我更能了解一些。”
云浑只感觉到一次奇异的魁的气息,那不像是魁液的味道。
“要我说,假如,这里忽然多了一位魁主呢?”
“呃?魁主!”湘矜一听便严肃道,“你可别骗我,如果是魁主的话,我也不至于查探不到……”
云浑摇了摇头:“那魁须根本就没有伸出体外,是金氏血魁的血亲,金徇虎身体里的血魁。”
说罢,狐湘矜顿时冷了面色。
“金氏血魁?十四年前的死掉的魁主?”她沉吟了好久,严肃道,“你是说,那位叫金徇虎的,是一位隐藏的血魁?只不过之前……呃?难道是!!”
湘矜想起了一件极为恐惧的事情。
“当年那位金氏血魁,把他的孩子变成了一个附魁?”她的身体颤抖着,“附魁,附魁。变为了新的魁主……再加上黑魁。是要把黑魁植入进那个孩子的身体里!!!”
“什么意思?”
“云浑,你当初说那个黑魁,在什么地方?!!”狐湘矜慌忙地问道。
“吴府旧宅啊,怎么?”
“必须,必须快点赶过去!!!”
……
正巧吴府旧宅就在安然庄周围,虽说是旧宅,云浑对此处还是不甚熟悉。只知道原先此处的守卫大多都迁到了新宅,留下的无非就是一些丫鬟在这里。
当云浑带着狐湘矜到了高处俯瞰,狐湘矜便道出了原委。
“你是说,那群人要的就是把黑魁植入那位血魁子嗣的身体内,让血魁魁主成为黑魁魁主?”
“嗯,不错。”湘矜严肃着,在云浑的一旁和云浑解释道:“魁主与魁主之间,存在黑魁吞并紫魁,紫魁吞并血魁的道理。以强并弱,黑魁便会取缔原先的魁主身体内的魁须,让他变成黑魁魁主。”
“黑魁魁主?”
湘矜看着云浑,忽然说道:“你不是见过那个赵家的紫魁么?紫魁比血魁强十倍有余,可黑魁比紫魁还要强上不止百倍。全天下都只有寥寥数人数妖能够对付得了黑魁,如若是变为了更加恐怖的黑魁魁主,你觉得我为何如此着急?”
云浑忽然问道:“那既然如此,为何全天下的魁主们不趋而付之于黑魁?比如说我,你觉得我就不会贪图那黑魁的力量?”
“如果你想死,可以成全你。”湘矜严肃道,“那名血魁子嗣,金徇虎。会在黑魁进入身体的那一刻就会完全丧失人性,那才是所谓的黑魁魁主!只有比更加少数的几人能够成为像十魁第四的那位丰吟阁一样理性的魁主。”
“所以……”云浑抬眉看着湘矜。
“接下来诞生的是一个怪物,是彻头彻尾的怪物!”湘矜说罢,也没有别的话语,只是叮嘱道:“你我分头在吴府旧宅内部探索,探寻到那位黑魁的所在。如若发现任何不对,立刻撤离。”
随后,狐湘矜便从此处飞跃了十几米的距离掉落在吴府旧宅的围墙之上,向后看着云浑,即刻施展妖术将身体隐蔽。云浑也只好顺从她的意思,从高处一跃而起,用魁须稳稳落在了吴府旧宅内部。
此处还是和自己初次来到这时一模一样,云浑左右看过的同时,又在极力确认周围的环境。从北边靠近的吴府旧宅,临近的便是北边的花园……
云浑对此地也颇为熟悉,料想湘矜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自然是不愿意使用魁须的。可隐隐感觉到周围不同寻常的一股寒气,云浑便躲避在了暗处行进。
“为何会这般顺利?不应该。”云浑来到了丫鬟和侍从们居住的院落附近,但此处却是极为空阔的。云浑当初来到此地正好是走的大路,一直通往了吴府旧宅的正门。
云浑循着道路渐渐走过,走过一个偏门过后。只是听到有谁靠近的脚步声,云浑便听到了身后有谁叫住了自己。
“云浑?”
“谁?!”云浑猛地转头,却发现是洛折池,“你是?”
“呵,自己找上门来了?”洛折池虽没有放下芥蒂,但还是保持着一幅平常人的心态说道,“说说吧,来这里做什么?”
洛折池对云浑没有敌意,至少手没有放在剑柄上。
“要是狐湘矜在便好了,我这会不好解释。只是说安然庄那边发生的惨案和这里颇有关系罢了。”
“湘矜?安然庄?”折池顿时愣住,“你是说那八名男孩?和这里有关系,何以见得?”
“我还想问一问,洛姑娘为什么在这呢?”
洛折池随之说道:“我近来一直都在此处居住,只不过吴府将我的居所安置在了北侧。昨日去城内会面了玉狐狸,到现在也才回来。”
“那,昨日发生的安然庄的惨案,你可感觉到吴府旧宅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没有,”折池严肃道,“更何况,我与留守在这里的刘总管并不住在一块,而且我也时常不在这居住。只是觉得,自从那紫魁赵延过后,这里阴森得吓人了。”
“这样么?”云浑点点头,“洛姑娘你也好生注意安全。”
她微微点头,笑道:“虽说不合身份,但我也劝你小心一些。我尚且有自保之力无需担心,但你的身份……最好还是小心一些。”
而狐湘矜那边,身体都是极为迫切地寻觅着黑魁的踪迹,但凭妖族的感知力,都无法感知到黑魁所在。足以可见吴府旧宅这里,黑魁的藏匿之深。
“书房?不对,”狐湘矜从屋顶跃到另一处,“仓库,又不对!!”
当狐湘矜落到一处隐蔽的小庭院的时候,便嗅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刺鼻气味。作为狐妖的感知力,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可……
“这!!”
走入庭院的那一刹那,信息便完全乱了起来。此处是当初云浑被云嫁良、云依璃、姜薰三位女子关押住的地方,却因为气息的味道乱杂而毫无章法而极其隐蔽。
湘矜的脸微微一红,才知道自己嗅到了魁液。
“不对~,”她即刻屏住呼吸,“这股味道,不是魁液……,只是单纯来……呃!!”
“额呵呵,果然来了呢。”庭院内忽然出现的一位女子。湘矜抬眼一看,便发现是泰禧身边的叶丰颖,“你?你怎么在这?!”
叶丰颖拔出剑,手中托举着一个瓶子,散发出魁液的味道。
“你们这群狐妖来的可真快啊,主人早就料到会有聪明人过来,却没想到这么聪明的狐妖不会是那位玉祺穗,而是你这个愣头青。”
“咳咳~,你们还想抓住玉前辈~~”狐湘矜取出手上的匕首,可闻到过方才的气味,却又使不上力气,“这是!什么~~?”
“主人专门给你这种小毛狐狸准备的麻药,据说还是从黑魁的魁液里面分离出来,专门对付你们狐妖的东西。”叶丰颖步步逼近,狐湘矜却喘息着气连连后退。
“怎么会,这般冒失~~不该~~”
叶丰颖走到狐湘矜身边,将手中的魁液喂进了湘矜的体内。清凉的魁液在妖族的身体里就仿佛是极其强烈的毒药和春药,远比人类感受到的感觉严重得多。
过后,丰颖微微笑着,看着因为身体发情而倒在地上狐湘矜。
“眼下,多一个魁主就是多一份助力,嗯呵呵。”丰颖继续说道,“如果我把云浑是魁主供出来,你觉得会怎么样?”
“你?你~~要~做什么?!”湘矜颤抖着说道,“供,供出,谁的身份?”
丰颖只是微笑,转而将手中的魁液洒在庭院周围,随着刮起的一道风,她便逃离了此处。只留下一个因为发情而舒服到无法说话的湘矜在原地颤抖着。
那一阵风吹到了云浑这边。
“呃!!!”云浑的身体颤动了一下,身体内的魁须开始操纵不安,捂住嘴来迅速朝着东边看过去。
洛折池也觉察到云浑的不对。
“怎么了?”
“魁,魁~魁液,”云浑从嘴里吐出魁须来,自己身体内也开始产生了一种扰乱的状态,“还有,阴阳?!”
云浑才猛然记起吴府地下的阴阳大阵,此刻正是处于一种抑制着自己身体内阳元的存在。随着气息渐渐的变强,云浑忽然想到了湘矜那边。
“什么?云浑,你……”洛折池看着云浑突然跑起来,“你要去哪?”
可正当洛折池想要追上去的时候,忽然从高处掉落的另一个狐妖跳跃到折池身边。顿时周围的风都被一抹冰寒冻结,折池呼吸的空气都仿佛伤了肺。
“折池,刚刚那位~~是魁主么?”狐仙颜冷冷地问着,洛折池便带愣在原地,便听到狐仙颜那煞神般的话语,“过后再和我解释吧。”
……
“湘矜!!”云浑感到了狐湘矜所在的地方,只看见一个身体颤巍巍地扶着墙站起来的狐妖少女,几乎吐着舌头,踉跄地看着云浑。
“你,你怎么?!”
“刚刚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云浑抱住湘矜的身体,才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云浑顿时捂住口鼻,这处庭院内的魁液味道,仿佛是特地为了召唤什么过来一样。
湘矜被云浑抱住,不只是脸红还是恐惧,只是想要推开云浑。
“云,云浑~~~”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快,快~~逃!!”
湘矜只是说话的那一瞬间,一柄长剑便刺穿了云浑的肺部,从肋骨处直接穿过胸膛。在湘矜面前,云浑猛然间从嘴里渗出血,再看胸前的剑刃,在伤口处凝结成冰。
只感觉到一阵眩幻,湘矜看着,自己那位仙颜前辈逼近,寒气甚至远在数十米之外便清晰可见。
云浑倒在了她身上。
“湘矜,你何时和这位魁主同流合污了?”狐仙颜的话语通过妖力传达到狐湘矜的耳中,只是身后忽然呈现出的八条尾巴,狐仙颜此刻的眼里带着红。
“狐!湘!矜!!!”
八尾狐妖!全天下只剩下两位的八尾狐妖!!斩魁千余首,凌然冷世人。当靠近云浑和狐湘矜的那一刻,一股从仙颜身上迸发出来的妖力将周围都凝结为严冬,穿在身上的衣服都无法御寒,全靠着云浑身上的微薄温度。
第一次,见到自己原来是魁主的帮凶。
“云浑~~”湘矜哭道,“你~快!快~~醒醒!!!”
“湘矜~,”云浑本来就没昏死,流出的血都被寒气冰冻,反而让他依靠着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你先走~,快走!!”
“你,你~会~~死的!会~~死掉的!!”
狐仙颜逐渐靠近,全身的毛发都变得煞白。
“湘矜,放开这个魁主,否则我连你一块干掉。”
“仙颜~~前辈!!”狐湘矜从云浑的身下走开,拦在了一人一妖面前,“不要!这……这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可眼前的狐仙颜,却是从手上凝结出一个冰剑,冷冷回到:“那,又是怎样?是你和玉祺穗那鬼狐狸诓骗我?还是说……”
湘矜因为体内的魁液忽然发作,愣是在仙颜的冰冷气场内多填了一份温热。若不是这股冰冷,湘矜恐怕会直接倒在地上。
她还想着解释,却不料眼前的仙颜前辈却冷冷确认道:“成了魁奴?对吧?!”
“不,不是!!”
狐仙颜猛然突刺了上来……
湘矜正看着,却忽然被身后的云浑捂住嘴巴。而云浑强硬着拔出插在身上的剑,用剑刃这头猛地按了回去。地上掉落着剑的声音,身前的仙颜前辈却一剑斩在覆盖在自己眼前的魁须身上。
“呃!!”
“快走!!”云浑说罢,狐湘矜便被云浑送到身后。而狐湘矜在那一刹那,便看到了仙颜前辈的冰刃刺穿了云浑的脖子。
如果是自己的话,仙颜前辈对准的是自己的眉心!!……不对!
“我~我!!”湘矜忽然用尾巴缠绕住云浑,用唇靠近了云浑的耳边,说道,“云浑,我有办法带你走……”
说罢,当狐仙颜斩断遮住自己视线的苦修的那一刻,眼前的云浑和狐湘矜便消失在了此处。而独留有她一个人在这里……
“断尾?呵,”狐仙颜冷冷说着,只看见地上留下的一滩血和魁须,“没想到会做的这么绝。折池!!”
“仙颜前辈,晚辈在!”
洛折池在狐仙颜身后,低着头不敢看那位狐妖。
“不,我今日很生气,”狐仙颜捡起地上自己刺入云浑身上的剑,上面全是被自己的寒气染上的凝结的血,“道盟当以斩杀魁主为己任,若不是我跟随湘矜一路过来,怎么会发现你和那位云浑的勾当?!”
“仙颜前辈,一切都怪我便好了,”洛折池连忙求情道,“这和狐湘矜没有关系……”
“还在偏袒她们?这是不是玉祺穗的意思?说啊!!!!”
狐仙颜忽然横剑斩向一旁的围墙,顿时在围墙上留下了一道带着冰痕的断面。剑刃所斩出的刃锋甚至到了百米远的山林处,将一整片树林斩断,留下忽然激起的雪白。
收回了剑的那一刻,洛折池抬头来看了看眼前的狐仙颜。
“回去吧,告诉玉祺穗。”仙颜转过身,从折池身边走过,“讨伐那个魁主,我要在三日之内得到答复。而祺穗本人,若三日之内没有消息,我斩她一尾!”
“是……”